第九百六十六章:被操控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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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怎样的天才,思考都会带有自己的习惯,这种习惯在危机的时候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江之岛盾子是观察的天才,从出生开始,对她来说所有事情都在她可以预测的范围内,也因此才成了她开始疯狂追求绝望的要素之一。
  她这个人天生就擅长观察并预测,所有在这次与我的对局中,她依旧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天生的神明一样,去观察我和爱歌以及你,日向君。”
  “这一点的话,很正常吧,这种游戏肯定会需要观察别人。”
  “不只是这样,最开始,江之岛盾子在短暂的压制后,还是在自由发挥中观察着我们的动向。
  明明是在优势的状态下,却还是退而观察。”
  江之岛盾子的敌人是吉良吉影,她果然还是采取了行动想去看透吉良出牌的本意,而不是去完全的追求和牌的速度,因为吉良吉影的强运迟早会在纯粹追求速度的情况下张开致命的獠牙。
  “就在那时候,我闻到了某种味道。”
  “味道?”
  “闻到了扎根在这沉迷于绝望之中的少女心底深处的癖好,或者说...为了不自己在我面前自灭,而采取的某种心理措施。”
  江之岛盾子是那种容易走向自灭的人格,但是从某一刻开始,单纯的选择去死然后绝望已经不存在于她的思考当中。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会有忍不住去追求绝望的冲动,这是必须避免的,尤其对付吉良吉影这样的对手,即使不愿意也得管好自己的欲望。
  “这种应对措施,首先她在面对危机的时候,基本不会选择后退,但也不会选择继续前进。后退的话不符合她的风格,但是前进的话又容易控制不好自己,结果就形成了这种容易驻足不前的风格。
  讲白了,她全力以赴之后的风格本质就是‘保留’。利用她最擅长的观察与预测,观察我们每一个人的出牌风格。
  这个行为在我被多次和牌后依旧持续着,面对我这贫弱的进攻,江之岛盾子判断其中肯定有鬼因此更加细腻的观察,认为我肯定会有所行动。
  而在那之后,我的明牌清一色立直,证实了她的猜想没有错,还有爱歌的豪运也是,全部都让她明白了单纯的运气上果然占不了优势的这个事实。”
  日向和爱歌都记得很清楚,面对吉良吉影的明牌立直,江之岛盾子和神座出流小心地迂回,但是即便如此,最后还是让吉良吉影自摸和牌了。
  那份强运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惊讶,然后察觉到那豪迈的牌风。
  “那个时候,江之岛盾子自以为终于观察有了结果,果然我的牌是无法预测的,或者说过于大胆的类型,一旦抓住运气就随时可能会给他们致命一击,一旦开始强运就挡不住。
  我不否认会有这样的时候,但是就为了避开那一次的和牌,她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
  “根据她打出的牌和亮出的牌,她感觉什么可以通过又感觉什么可以留下,这种倾向开始变得明显起来。而这种她无意识中暴露的情报,在后面的牌局中就产生了作用。
  江之岛盾子为了对付我不断把情报暴露给了我,另一方面我自己打的麻将却阴晴不定,无论是明牌立直,还是故意诈听不让她看牌。
  那时,尽管分数上我被江之岛盾子甩的远远的,在情报战上却是压倒性的有利。先前觉得我的风格是纯粹赌大牌靠强运的这个结果,在无法收集到新情报后也变得不可靠起来。”
  在江之岛盾子眼里,后来吉良吉影突变的牌风,才是完全不符合道理的,不合情理的打法,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在执着于大牌。
  江之岛盾子即使在那时候赚取了分数,对于吉良吉影的内心却感觉到越来越迷雾重重了。
  “未知的印象无法消失,但是当时她有着点数上的优势,这样的话就简单了。
  只要逃避就行,保持着点数的优势等我露出破绽再展开明确的攻势。
  而我这次就直接针对打击了这个‘逃避’。偶然的单钓字牌,本来是绝无仅有,不可能的听牌,而且还是一口气把分数给逆转了的累计役满,这一击让江之岛盾子进入了被我逆转的射程范围内。
  当时,即使江之岛盾子想继续保持平静,内心也避免不了动摇。而最后的关键一局,也就是河底捞鱼二饼那局,她自己也明白到了最后关头,但是却依旧看不清我的底细。
  明明是要赌上一切的绝望游戏,却连对方大概在想什么都看不出来,之前的所有推测全部化为了泡影。”
  “......就跟不知不觉淹死在沼泽里的人一样啊。”
  爱歌大概有点想象到了,但还是继续听着。
  “这种状态下,不管江之岛盾子天生多么擅长观察,到这个份上如果不愿意和我之间拼运气的话,就只能依赖合理性,偏偏她唯一还可以确信的情报就是运气上她占不了优势。
  她这时能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最反胃的长年积攒起来的合理性思维。可是这个合理性就是个破绽,对于追逐她的我来说,这种心理的动摇就是我的目标。
  就这样迎来最后一局,作为庄家的我只要能让她点跳满以上的牌就能直接赢。这局一开始的时候,江之岛盾子还是有进攻的意识的。
  可是,这说到底不过是根据合理性的行为,并不是因为有要赢的信念。这种进攻意识,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颠覆。”
  风吹草动,说到这一点,日向和爱歌都想起了最后一局时吉良的爆杠,那个暴露出来的宝牌4应该就是了。
  “江之岛盾子很明显的因为我的运势而动摇了,但这时候她还没有完全放弃进攻,因为我自摸的话如果是更大的牌型就有可能直接一发致命。
  话虽如此,她也没有直接进攻下去,于是就迂回打了第一张两饼。这才是那时的她的本质,困境时显露出来的根本性质,既不进攻也不防守,而是停在原地开始她最擅长的观察。
  打出那张从将头上拆下来的两饼,就是她开始变得退却的证据。然后我吃两万一副露,宝牌六万的所在她清楚了,这样一来她需要害怕的就只有再次被大牌直击,知道这一点她就撑不住了。
  在下一次拿到危险牌后,这次就是干脆的弃和,打出了四饼。这也是保留的想法,放弃这一局等到下一局再反击。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保留已经和逃避划等号了。”
  “还真是...在那张四饼之后,江之岛盾子就开始连打场上有的牌,弃和。”
  现在回顾的话,从那个阶段开始那一局江之岛盾子就不可能赢了。
  “先前的大牌唬人,自称诈听的流局,我就是想诱导她在这关键时刻选择退却,在这时候选择了弃和。
  从出牌联系她最后的手牌就能看出来,她本来能和的牌还是很多的。但是无论有多少种可能性,当时都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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