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九章 农民艺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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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九章农民艺术节
  
  年底,他写了封信给大学的高教授,说他明年开春会带人到省里去买鱼苗,请老师给农学院下属的鱼苗基地打句招呼,留好一些优质鱼苗给他。对他的这些请求高教授很快回了信,信上对他所说的没多大问题,要他明年去时到家里去看看老头子,到时自己亲自带他去鱼苗基地。
  
  有老师的一句话,他安心的过了第一个踏上社会的新年,也是他上大学后在家的一个团圆年,大哥和五哥都回家过年,老大有三年没回家过年,五哥是今年出去跟老大在一起做事,在深州搞装修,前几年不大好,今年还好基本上在深州站下了脚。
  
  兄弟俩听他大手笔搞养殖,倒没对他的举动有啥说,按照老大的说法几千块不算什么,随便一个工地包下来赚了的也不止这么多,投几千进去能赚钱当然好,亏了也没啥再来过,当作,买了个教训。
  
  到底是在外面见了大世面的人,说话办事就是跟屋里人不一样,乡下人没见过大钱,以为几千就不得了,在外面闯荡的人自然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确实如此,拿他的工资来说,刚刚毕业的人,一参加工作就有一百多块近两百,在镇里工资算是高的了,而大哥说在深州随便找个事做一个月的收入也不止这些,要是这点钱在深州怎么过。
  
  春节,他听从老爷跟哥哥们的意见,到老师洪友灵家去拜年,洪友灵是他的初中老师现在又是他的领导,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出于尊敬,别的领导跟前可以不去,洪老师那里不能不去,也没拿啥东西,按照时下拜年的习俗,一包冰糖一袋麦片外加大哥从深州带过来的铁观音,洪友灵见他来给自己拜年,心里很高兴,问他到马书记家去了没有?他说没有。
  
  洪友灵马上批评他:“这咋行呢,安邦,不是老师说侬哦,这半年来,马书记对侬咋样侬自己心里有数吧,即使老师这里本来都行,马书记家侬咋能不去呢,再说了,在一个单位上,没有一把手的支持要想做事是很难的,不跟在学校里读书一样,知道不?”他点点头说俺听老师的。
  
  正月初五,他除了一包冰糖一袋麦片另外拿了条大哥从深州带来的特烟,价位跟家里的红梅差不多,在乡下算是上好的烟。马书记对他能来拜年明显得很高兴,书记家里人来人往,马书记自己没空陪他,叫了女儿马明莉陪,坐在房间里一边看电视,说要他中午吃过饭再走。
  
  马明莉他认识,读初中时,他读初一马明莉读初二比他高一届,常常在老师房里进进出出的马明莉显得高傲,加上身材高挑人长得正是二八如花时,让正在青春懵懂时期的他暗生追慕不已,只是那时他家里一贫如洗焉敢心生二意,只能一心攻读圣贤书,这种心思即便到了大学他依然没能让自己放松自己,真正做到了求学。
  
  当然大学四年贫穷的家庭也让他没空为自己的那点小事考虑,他得为自己的生活着想,学生时期的历练也让他增长了见识,不然以他一个穷小子怎能在学校入党甚至受到老师赏识被推荐留校。
  
  .这次在马书记家里见到马明莉,说实话,他已经没有了初中时期的萌动,毕竟经过了大学四年的洗礼,他的见识不是以前的乡下小子,眼界开阔许多,更主要的是他目前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事上,完全的心思是想着怎样实现自己的抱负,让自己的一腔学识得以致用。
  
  两个年轻人聊着天倒可以聊到一块,马明莉在县职高做事,平时很少回家,对他这个在镇里工作的大学生并不是很看得上眼,要不是见他也是龙墩镇毕业的,根本没多大耐性坐一起,他的名字也是在聊天时记起,梁安邦,马明莉说好像听说过,说他当时很厉害的,总见他的名字出现在学校的考试红榜上,不过人却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很随意的为他可惜说侬不是考到了大学干么还回到乡下来呢?
  
  对这个很多人见面问的问题,他只是笑笑支开不作多解释,跟马明莉只是聊着女人感兴趣的一些大学生活和自己在大学的见闻,对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来说,大学生活是人生的殿堂,偶尔说说马明莉的工作,不觉间一上午过去。
  
  正月假期一晃而过,开春,向镇里马书记跟请了假,他跟夏支书坐着村子里夏中华的机帆船去省城,东湖大坝另一边就是太湖,坐船过太湖,大概坐十来个个钟头可到,春上湖水还没有涨起来,花的时间可能要多点,到了大水时期就不用这么多的时间顺风顺水六七个钟头够了。
  
  太湖水面就像老话说的“枯水一条线,大水连成片”,湖面有的地方还可以看得到从湖里露出的小洲,洲上长满了枯萎了的蒿草,机帆船经过,咕咕的不时从蒿草里飞出一两只惊动的野鸟,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傍晚到省城,他让夏支书两个人在船上等他,自己搭公交到农学院去见高教授,拎了家乡特产也可说是太湖特产-----银鱼,是盛产于太湖的一种珍贵鱼类,味道鲜美,是他自己花了不低的价钱从湖西大队的巴家村打渔的人手里买来的,市面上难买到正宗的太湖银鱼。
  
  高教授见了他,自是高兴,大半年没见,比较在学校他有点儿变黑了,但精神劲儿更足了,师生聊了老一阵,在老师家里吃过晚饭,一直呆到晚上**点,,他因为约好要回去,便和老师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赶回了船上。
  
  回来的路上,他慢慢的沿着马路往回走,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大学时候在马路上散步的时光,大学四年虽然没有象很多同学一样浪漫花前月下也很少悠闲悠哉悠哉,更多的时候是忙他的功课忙他的校外兼职以赚取生活费用,但这样的生活是如此的充实又是何等的简单自在。
  
  漫步在曾经走过的马路上,他仿佛回到了那种充实自在的大学生活,是啊,大学四年,转眼过去,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不知其他的同学怎样,是不是象他一样回到家乡,也或者跟他一样过得如此有目标有自己的追求,大学生活意气风发,有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意概,这时他又何尝没有激扬指点江山的书生意气,他的追求正在实现,他的人生正在脚下!
  
  路灯两条长龙般的无边无际伸向远方,城市的夜晚是如此多彩多姿,路边不时传出城市人享受夜生活的声音,也许有一天,农村也会这样,同样拥有不夜天,同样有丰富多彩的生活享受,乡下人不再是另一个世界的生活。
  
  早上八点,按照跟高教授的约定时间,他带着夏支书准时赶到农学院的鱼苗基地,大门口,正好碰到刚刚来到这里的高教授,两人见过面,一同去鱼苗基地的经理办公室。
  
  这里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大三他就在这里打过一个假期的暑假工,喂过的这里的小鱼,跟很多职工都很熟悉。一路上,碰到熟人点头打招呼,田经理他熟悉,当然还没有老师高教授管用,对他,田经理只是客气以礼相待,对高教授不同,田经理得尊敬并尽可能的听从,鱼苗基地可是农学院的下属单位,更是直接在动物系的领导之下,高教授是系里有名望的资深教授,院里领导都对其是尊尊敬敬,田经理可不敢得罪。
  
  几个人打过招呼,他把来意说明,这是他第二次带人来鱼苗基地买鱼苗,上一次二哥买了鱼苗很有信誉的按时归还了赊欠鱼苗基地的款项,接着又在这里进了鱼苗,这回来,田经理对他自是很相信,对高教授说的要看看鱼苗质量一口担保质量可靠,不可能不把最好的鱼苗给小梁,不说两人是老熟人,就凭高教授您的话也得优先考虑。
  
  接着两人就鱼苗价格说了回价钱,对他提的价钱,田经理摆出一副苦笑说这一点上,可没法再给他优惠,他说的价钱早已经是昨日黄历,如今物价都在涨,饲料在涨,工资在涨,成本在涨,鱼苗的价钱肯定得跟着涨,不然还哪里能维持得下去。
  
  田经理一再保证,在质量方面基地绝对不会亏他,但在价钱方面,恕无能为力。这一变故超出了他的预计,照这样就比原先要超四五千,和夏支书一合计,鱼苗还得购买原先的数,饲料也得照计划买回去,不够的钱,用田经理的话说,侬小梁反正在鱼苗基地打过欠条,这次再打一次也没关系。
  
  田经理都这样说了,他没有不这样做的道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款也贷了借也借了不在乎再多借一点,鱼苗买回来,当天赶回去,尽量早些投进水库。
  
  这样一来,他投入水库的资金最多达到了一万二,按照合同那就是二万四,这不是小数目,在乡下造房娶媳妇都够了还有余。鱼苗刚放进水库,定点投放饲料要花点心思,同时这时的定期观测不能少,一个忽略可能会导致无可挽回的损失,鱼儿适应也得有段时间不是。
  
  对此,马书记基本上是默认了,在镇里点卯上班。暗里吩咐秋主任把好关,他差不多是整天扑在湖东大队,上班的地点似乎是湖东大队,早去玩归,镇里这一段时间除了晚上能看到他的身影,白天很难见到。
  
  等他把前期的工作差不多做好头绪,东湖水库的鱼苗放养走上了正轨,跟着他一直在打下手的夏支书几个人懂得了养鱼的基本工作,又吩咐夏支书尽量收购乡下有的麦皮、糠秕,混合着饲料投放,间接丢些青菜下去。
  
  隔些时候,把大队高小点的粪池掏空堆放在水库边上挖好的坑里面发酵后全浇在水库里,尽可能的利用乡下现有可以采用的鱼料,减少饲料的投入,有他们会做这些事,他去湖东的时间慢慢减少,恢复了在镇里上班的规律。
  
  早春的三月,忙过了水库养鱼的事,他又被县里的一纸文件弄得忙活起来。湖西省是个农业大省,华夏国是个农业大国,按说农业最受重视,同理农民也要同等地位,不过,历来的经济学,几千年的历史证明,社会发展的金字塔处在最底层的永远是农民。
  
  不过,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华夏国几千年的历史也证明这一点,只有民富国才富,老百姓生活过得好不好才是一个社会是否发展的标准,也是一个执政党应该要考虑的首要问题,为人民服务,不是光停留在嘴上说说,而是要切实履行在行动中,要贯彻在执政的理念里。
  
  自建国以来的几任国家领导人,不能说没有充分意识到农村农民的重要性,只是泱泱大国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国家要发展出路却不在农业,好像世界的经济发展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才有了城乡差别工农区分,国家的体制似乎也在告诉人们,工农联盟,工农工农,以工人为主农民为辅助,城市发展了,农村也要适当关注。
  
  今年的南江,响应省里的号召,以高度的目光关注农村,率先在全市举行第一届农民艺术节。
  
  在华夏国,有的时候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一个时机问题,象这个农民艺术节要说举办一个艺术节,哪一个县都有能力,可为什么办,有没有用处就得事先考虑考虑,一件事你可以做但你得考虑影响,再提高到一个层面就是政治问题。
  
  到了政治层面就不是哪一个人所能承受得了的,所以有句话说得精确“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有很多人宁愿默默无闻的循规蹈矩也不愿做过河的卒子,过河的卒子固然可以进步,可是没有过错有时候进步得更快,不过落后也是没人愿意当的,荣誉人人都想,落后自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基于此,南江响应省里的精神,紧跟上级节凑可以看得出对第一届农民艺术节的重视程度,县里领导重视自然波及到下面各乡镇,举办农民艺术节不再是艺术不艺术的事而是各个乡镇重视不重视能不能完成的政治任务,至于是不是为丰富农民文化生活发展农村精神文明而出发那是另一回事。
  
  马书记作为镇里的书记,对精神方面更是抓得紧,不到五十的他相对即将退休的洪镇长对这方面更是热心,在大会上把这次的农民艺术节当作龙墩镇的头等大事来抓,务必出色的完成县里给与的任务,这是政治任务没有丝毫可以讲价还价的余地。
  
  为此,龙墩镇成立农民艺术节筹办组,马书记亲任组长,洪友灵和洪镇长为副组长,秋主任为筹办组办公室主任,负责具体*办此次艺术节节目的落实。
  
  这几年,改革开放的风气吹到了内地,农村的大小伙子不再是整天窝在家里,下乡到村子里很难看到那些年轻小伙子在屋道里走来走去,有相当一部分到沿海一边打工去了,在家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有家有室的汉子妇女大姑娘,要想在平时从农村选出一二十个人来参加艺术节还真是个问题。
  
  本来农村的精神文化就不丰富一年到头有场戏看有场电影放就欢天喜地的,顶多活跃的村子里过元宵时闹个花灯,近两年连这都很少见了,好在人都是活的,一条路走不通,可以另辟蹊径,农村里没合适的人选,还有镇里各个单位的年轻人,七站八所的小伙子大姑娘有不少。
  
  通知发下去,不多久镇里从各处选了一二十个年轻人上来,其中沙湖村还来了七八个姑娘小伙,是他们拿手的秧歌舞,这可是镇里的一出重头戏,另外就是各个单位派出来的年轻人,以小学的老师为多,他村子里的梁笑天这次被派参加,梁笑天比他低一级因家里穷读的是师范学校,初中直接考的,毕业就比他早三年,供销社来的人是利烟和今年参加工作的夏兰芝。
  
  夏兰芝没读完高二,他很是可惜,可跟夏支书聊天时,夏支书说现在为了给兰芝弄这个指标,花了他不少心思那还是马书记出了面,供销社是火单位,别人想进都进不了,兰芝有这个机会还能错过,再说读完高中又哪里能有把握考到,到时还不是要找关系寻个工作不然就只有回家务农。
  
  夏兰芝是年后到供销社上班的,他从省城买鱼苗回来一直忙,到这阵才有空在镇里上班,听说镇里搞艺术节,她就和利烟报名,两个人初中就是同学现在是同事更是形影不离,相约来到镇里看他。
  
  利烟来过,不过是跟华西湖同来,那时农村的风气还不是那么开放,年轻人走得近了就有闲话特别是男女单独在一起,他更是没想过这方面,对利烟他倒是看得出华西湖想追求她,这次华西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作为轧花厂的代表也参加了艺术节。
  
  镇里被要求参加是他、黄进和、小王、综治办的老牛,老牛是大队支书上来的集体干部,能说会道,一张寡嘴人称老牛不是老黄牛,而是一头老花牛。
  
  夏兰芝来的时候,他正和秋主任五个人在镇里的大会议室商量,艺术节该拿出那些节目,一边看着各个单位报上来的人员名单研究。镇里舞蹈可说已经有一支,唱的要有一首,另外小品相声也可各演一个,有这四个节目估计镇里的任务可以完成,全县各乡镇都要参加,临到每个乡镇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表演,只是这四个节目一定要是精品不能出半点差错。
  
  见夏兰芝来了,秋主任跟老牛是认识她俩的,利烟是湖西支书的女儿,老牛一张嘴就叫了出来“两朵鲜花来啦,是看哪位爱哥哥啊?”
  
  爱哥哥老牛捏着喉咙学电视上史湘云的声音,学得蛮象那回事的。夏兰芝红着脸叫道“牛叔叔”,一边的利烟腼腆的笑笑不说话,秋主任呵呵一笑:“正说着节目的事,两位侄女儿打算演个啥节目啊?”
  
  夏兰芝看看利烟,大大方方说:“俺俩都参加了艺术节,可还没有想好演啥节目。”
  
  秋主任就说:“那就别想了,侬俩就包了唱歌,侬俩都有文化又有台相,上台没得说。”夏兰芝说唱歌可以就怕唱不好,丢了镇里的脸。
  
  秋主任少见的大气:“怕什么,不还有几个月时间练吗,肯定没问题。”又对他说,“小梁,找侬的吧,人家来了也得陪陪人家么,这里没侬事了,回去想想争取这几天写个小品出来。”
  
  宿舍里,非常简陋,进门窗户跟放了桌子写字看书,桌子上方的墙壁贴了两幅地图,一幅中国地图买的,一幅是龙墩镇的,他自己手画的,相对潦草,只能大概看清本镇的水库分布情况,其他三面墙壁是光光的。
  
  门过去是张床,跟大多数光棍汉一样,他起床很少铺好床,随手一掀开被子就不管,用他的话说是床反正晚上又要睡何必麻烦铺的整整齐齐。
  
  两人进来,桌面上缭乱的丢满了草稿纸,他平时写东西喜欢随手写随手放,总弄得桌面乱七八糟,这样灵感能源源不断,你要是弄得整整齐齐的,反而写不出啥东西眼里看着总不对劲。
  
  夏兰芝进来跟大多人一样首先注意到墙上他手画的龙墩镇水库分布图,问他是不是想发展全乡都养鱼啊?他只笑笑:“侬很了解哦,不像大多人,他们都不大相信这是俺画的。是啵?”
  
  末了他是对利烟说的,利烟第一次来时,看见这幅图惊讶问是侬画的?在大多数人眼里,这幅图确实画得清楚,村镇水面土地各用颜色笔画了出来,很具作图的功底,自也花了他很多精力。
  
  利烟红了脸笑笑显然明白他说的:“俺可不是不相信侬画的,只是惊讶侬画得那么好,侬理解错了俺的意思。”夏兰芝虽然是第一次到他宿舍里来,跟他却并不陌生,两人在湖东大队经常见面,
  
  今年开春以来,他是夏支书家里的常客,见他桌面上草稿纸乱七八糟一边说:“侬也不理理,看这乱的,”一边动手整理,转头对利烟,“侬别信他的话,他口里这么说,心里指不定不那么想,人家自信着呢。”
  
  他忙谦虚:“不是么自信不自信的事,闲来无事画着玩玩的。”
  
  在女人面前永远不要表现骄傲,虽然你有足够骄傲的资本。这是谁说的,他搞不清楚,却觉得确实真理,何况是在一个他有好感的女孩子面前,那种想表现表现的虚荣心不可能没有,年轻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房间里没多余的椅子,他请两人坐床上,自己坐了椅子,三个人聊到了这次的农民艺术节,她俩觉得正好有许多年轻人在一起玩玩,要在平时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他也觉得,这样的农民艺术节完全不是农民艺术节,应该改名叫青年艺术节或者非农艺术节,哪有半点农民的味道,不过这话他也只是腹诽腹诽,说是不会说的,口里附和两人的看法,却也感到应该想想怎么办才能搞出高质量的节目,毕竟镇里马书记是下定决心要搞得像样点。
  
  夏兰芝随意出了个主意:“那还不简单,可以先选一选,谁表演得好谁上,俺读书时班里不也是先选出好的去代表本班吗。”他迟疑说:“问题是能选的人可不多,侬把这个人选下去了,那节目可没人演。”
  
  夏兰芝说不选人也可以,等人都走拢了,看看谁适合表演什么节目再确定谁演什么。利烟也觉得她的意见好,说比如唱歌就兰芝唱得好,她是最佳人选。
  
  夏兰芝一把拉住她:“侬想全推到俺身上,别想得美,要唱歌也是咱俩一起上台唱。”
  
  两人打打闹闹,完全没了生疏的感觉,说到了他的小品上,问他想写什么题材。既然是农民艺术节,自然得跟农村有关,他思路是以养鱼为题材,写一写农村的新气象,这当然是编的,没这方面的事情么,所以一时也写不出来,这不桌上稿纸都写了一张又一张,还是写不出那种味道。
  
  两人看看他写的稿纸,草稿字迹那是龙飞凤舞,识辨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夏兰芝建议他找秋主任或是老牛谈谈,他们都是在乡下工作了一辈子的人,有的是亲身经验,哪象是他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有这种在农村的经历,再有文采也难写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到中午了,他要请客,说夏兰芝参加工作,自己都没给她道贺,这顿当是迟到的贺酒。并要把华西湖叫来一道吃饭,利烟不大同意说有俺俩给兰芝道贺一样,人多了不好。
  
  夏兰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光俺三个人少了点,华西湖是他的好朋友叫来应该的,不然人家知道了还要怪他重色轻友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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